欧洲旅游业陷入困境，退款无门代金券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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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特朗普宣布，由于COVID-19爆发，美国已对欧盟实施旅行禁令。一周后，3月17日，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拉因进一步宣布封锁欧盟边境。再加上欧盟成员国相继宣布的关闭措施，今年的复活节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资料来源:Interface News(ID:wowjieman)，:钱。

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滑雪场挤满了在地中海海岸金色沙滩上的人们。年复一年，对欧洲国家的人民来说，复活节意味着旅游季节的开始。

这个复活节显然是个例外。

3月12日，特朗普宣布，由于COVID-19爆发，美国已对欧盟实施旅行禁令。一周后，3月17日，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拉因进一步宣布封锁欧盟边境。再加上欧盟成员国相继宣布的关闭措施，今年的复活节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对于因疫情而不得不取消旅行的消费者来说，思考如何在家度过时光只是冰山一角，更现实的问题是如何收回之前支付的旅行费用。

“为了帮助大多数旅客尽快确定他们的旅行计划，公司将为所有从5月4日至5月31日组团的旅游团提供免费的取消选择。”欧洲第三大旅行社fti发布的一份新通知看起来很合适，但实际上它隐藏了一个谜:取消旅行并不意味着游客可以得到退款，但他们实际得到的只是一张代金券。

根据《欧盟民法》第261条和第651条，如果组织者取消航班或旅行，消费者有权在7天内获得机票现金退款，并在14天内获得旅行社旅游产品退款。

然而，目前的事实是，以涉嫌违法的凭证形式进行的退款已经从零星的公司行为转变为欧洲国家默许甚至鼓励的紧急措施。

例如，德国政府此前已允许旅行社和其他机构优先向消费者提供代金券，而不是现金退款，代金券的有效期至2021年底。如果消费者当时仍然没有使用优惠券，旅行社最终会向消费者支付现金退款。

对于疫情期间处于财务紧急状态的消费者，只有在出具有力证明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提前获得现金退款。至于订购旅游产品所产生的额外手续费，一般来说，也是不可退还的。

意大利、西班牙、荷兰、波兰和希腊等12个欧洲国家也在法律层面敞开了大门，允许代金券存在。法国和比利时更进一步，在议会层面明确表示支持代金券计划。

除机票及旅行团外，优惠券计划亦适用于音乐会、歌剧表演及其他活动。此外，长期门票(包括博物馆年票、足球俱乐部季票，甚至健身房和游泳池会员)也可以用优惠券的形式补偿消费者。

在各国政府的绿灯下，许多著名的欧洲企业选择了代金券计划。

欧洲第二大航空公司空法航荷航只为普通廉价机票提供兑换服务和优惠券返还选项，不提供退款和官方网站上的兑换选项。只有选择退票和换票的乘客才能获得现金退款。优惠券有效期为一年，可在联盟合作的美国航空公司空和维珍大西洋空系统中平等使用。如果乘客未在一年有效期内兑换优惠券，荷航将以现金形式退款。

空汉莎航空公司、空英国航空公司和欧洲最大的两家低成本航空公司空·易捷和瑞安航空公司也采取了同样的策略。根据《独立报》之前的报道，易捷、瑞安和英国航空公司已经从官方网站上取消了退款选项，尽管易捷声称乘客仍然可以通过拨打热线申请直接退款——尽管热线几乎总是占线。

在铁路领域，退款也很常见。

德国铢对廉价机票的补偿只是代金券的一种选择。根据笔者一个月的退款经验，由于无法拨打热线，网上申请凭证是唯一可行的方案，每张账单的处理时间都在四周以上。

对于消费者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可能是游客不必为五月份的旅行支付全部费用。在正常情况下，欧洲的旅行社在签订合同时只要求游客支付20%的定金，剩余部分将在旅游前两周付清。由于欧盟的官方旅行禁令将于4月30日到期，欧盟尚未表达其对延长禁令的立场，由此产生的不确定性允许旅行者延期付款。至于在五月或六月退还团体订金，唯一的选择仍然是购物券。

"这是一个强制凭证！"

官方凭单计划立即引起了各国消费者保护协会的强烈不满。

如果航空公司或旅游组织者在2022年前破产，凭证的有效性是什么？如果未来同类旅游产品价格上涨，如何解决代金券价值缩水的问题？在欧洲，租金存款需要利息，如何计算凭证冲销资金的时间成本？

事实上，优惠券计划与强迫消费者向航空公司和旅行社提供无息贷款没有什么不同。

最大的争议在于法律层面。

自新世纪以来，欧洲航空公司空乘客权利规则和欧洲旅行团规则(即第261条和第651条)已适用于欧洲各地的空航空公司和旅行社。即使是已经离开欧盟的英国航空空公司在理论上也需要遵守相关的法律法规。事实上，欧盟委员会法律专员迪迪埃·雷德斯(didier reynders)已明确表示了对成员国的反对意见:“成员国必须确保它们符合欧盟的法律制度，即乘客有权独立选择现金退款或票券。”

在各国毫不犹豫地违反欧盟法规的事实背后，是一个在保护消费者权利和拯救疲软的旅游业之间的两难境地。

自3月中旬以来，随着停飞订单在各国的引入，航空公司和旅行社的现金收入几乎全部结清。但是，由于复活节是暑假之后的旅游黄金季节，旅行社提前投入的资金大部分无法收回。此前，许多旅游公司表示，他们无法从酒店和公共汽车租赁和贸易公司退还预付的款项。一旦旅游公司的现金流耗尽，大规模的破产是不可避免的。

根据法国旅游咨询公司protourisme的估计，仅法国的酒店业在复活节期间就损失了40多亿欧元。据法国回声报报道，欧洲最大的酒店集团雅高集团三分之二的酒店和营业场所已经关闭。此外，航空公司、旅行社和其他行业参与者的损失超过60亿欧元。此前，法国外交部国务秘书乐表示，法国旅游业每年损失将达400亿欧元。

根据2019年的经验，42%的法国人选择从4月到6月旅行。目前，旅游业停滞不前，导致40万正式工人和5万季节性工人失业。作为法国的支柱产业，旅游业占法国国内生产总值的8%，吸纳了约200万个就业岗位。

即使在旅游业相对不发达的德国，形势也同样严峻。

根据德国旅游从业者协会(drv)的数据，从3月中旬出台各种禁令到4月底，德国旅游业的收入已经损失了48亿欧元。如果所有的消费者都要求现金退款，这将导致旅行社拿走35亿到45亿欧元的现金。

欧洲的民用航空业也充满了悲伤和悲伤。据国际航空公司空运输协会iata统计，目前欧洲主要航空公司需要办理的机票退款总额高达90亿欧元。此前，欧洲最大的航空公司空汉莎空公司宣布，它无法从资本市场获得足够的资金，并要求德国政府以股票形式给予补贴。

荷航首席执行官本杰明·史密斯也透露，该公司每天因疫情损失2500万欧元。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数字已经考虑到了法国和荷兰政府通过短期工作制度给予荷航的11亿欧元劳动补贴。即便如此，荷航仍然预测，如果疫情不能得到改善，公司的现金流将在6月份完全耗尽。

荷航的命运与欧洲最大的旅行社途易集团完全一样。根据tui集团第一季度的财务报告，tui在一个季度内实现主营业务收入28.6亿欧元，但公司账面上实际持有的现金只有8.7亿欧元，剩余的现金大部分都被用来垫付酒店和机票等费用。

考虑到旅行社投保的保险总额只有3.3亿欧元，即使途易集团只有一家公司的消费者要求退款，也会直接导致保险金额超支。途易集团已经向德国政府申请了18亿欧元的紧急贷款。

大量应收账款和预付账款带来的“高风险”现金流量表在旅行社中并不少见。

最近的案例是托马斯·库克，世界上最古老的英国旅行社，六个月前宣布破产。据托马斯·库克(thomas cook)投保的保险公司苏黎世保险(Zurich Insurance)披露的数据，在各国政府进行金融干预之前，该保险只能解决22万份退款申请中的四分之一，每位消费者平均只能收回原始金额的17.5%。当时，托马斯 库克的乘客支付了高达2.87亿欧元，而总保险金额仅为1.1亿欧元。6000万欧元的有限保险金额还需要用于组织中途被遗弃乘客的返回。

“如果现金退款是被迫的，许多旅行社将直接破产，然后消费者将有两只手空空".在遭到欧盟委员会的明确反对后，德国经济部长阿尔特梅尔做出了直接回应。

法国不顾欧盟总部的意见推行代金券计划，与此相比，德国也准备推出另一项名为旅游保险基金的计划。

这一100亿欧元的基金将确保旅行社的流动性，并使向消费者退款成为可能。然而，基金的本金将来仍需要由旅行社偿还。具体来说，疫情爆发后，每种旅游产品定价的1%将被用于偿还基金——尽管消费者本质上仍在为此付费。

与此同时，欧盟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也公开鼓励消费者相互帮助，自愿选择补偿券。欧盟委员会对优惠券计划表示反对。

目前，许多旅行社已经向消费者提供了价值100至200欧元的代金券和礼包——当然，这仍然是一种代金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