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纪与华为海思分庭抗礼：中立芯片公司的“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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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梦露)

由于“逃离”了科技板块，寒武纪失去大客户华为的隐忧被放大了。

经上海证券交易所4月10日查询，5月7日，寒武系科技有限公司(“寒武系”)披露了与第一轮审计查询函有关的回复。

进入二级市场后，寒武纪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商业化前景和收益能力，这也成为本次调查的重点。

在这份回复文件中，寒武进一步解释了主营业务和市场竞争的现状，并揭示了客户集中度高、如何摆脱大厂商的依赖、开发新业务为公司带来持续的业绩增长等问题。

与“没有华为，寒武系前景堪忧”的舆论相比，笔者认为，寒武系要想更好地发展，走“中立芯片”的生态战略，就必须离开华为。

寒武纪与华为的合作开启了商业化的重要一步。数据显示，2017年和2018年，终端智能处理器ip许可收入分别占主营业务收入的98.95%和99.69%。

来源:寒武纪官方网站新闻

如询证函所述，2019年，知识产权许可业务同比大幅下降至15.49%。是因为产品研发中的技术困难还是障碍？

寒武纪在回复中解释道:

“2019年，知识产权许可业务收入大幅下降，因为该公司在2018年完成了交付并实现了大规模发货。这一年的这一部分有更多的收入。到2019年，寒武系A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佣金收入，因此下降幅度很大。”

同时指出，“A公司没有继续购买相关的知识产权产品，主要是因为公司选择按照技术开发惯例自主研发相关产品，不存在寒武纪产品不能满足客户需求的情况(除上述合同外，A公司与寒武纪没有达成新的业务合作)。”

前述公司a也是华为。2017年和2018年，华为的麒麟970和麒麟980处理器都采用了寒武纪npu，这也是寒武纪的亮点。2019年，华为麒麟处理器开始采用自主研发的达芬奇架构npu。

王源资本的创始合伙人、迅雷的创始人程浩几年前在“人工智能创业六大核心问题”中提到，对于技术供应商和算法公司来说，如果技术壁垒不够高，上游很可能直接做你的生意。例如，为Hikvision提供人脸识别算法的公司，目前的公司有自己的R&D团队和技术，后者将立即被取代。

对于拥有芯片等技术壁垒的公司来说，只要行业集中度高，赢家就会选择全盘接受。就像一个手机制造商，当出货量达到一个门槛，它将不可避免地有动机开发自己的芯片。

因此，在与华为终止合作后，除了知识产权许可业务，寒武纪还能找到什么新的增长点呢？

对此，询证函回复称，除了知识产权产品，“未来，公司将扩大专利和软件版权等知识产权的外部许可业务，作为新的业绩增长点。”在之前披露的招股说明书中，截至2020年2月29日，寒武纪已有1500多项专利获得授权并正在申请中。

此外，寒武纪还在同时拓展云智能芯片和加速器卡业务以及智能计算集群系统业务。至此，寒武纪正式成为一家“中立芯片公司”，与华为公司竞争。

在询问信中，寒武纪回答道:

“与华为的HiSilicon相比，寒武纪被定位为一家独立、中立的芯片公司，并采取了类似安卓概念的中立生态策略。底层芯片和系统软件完全为客户和开发者服务，但寒武纪不开展人工智能应用解决方案业务，避免与自己的芯片客户竞争，通过中立吸引更多客户。因此，通过卓越的产品和差异化的市场战略，寒武纪在云智能芯片领域拥有强大的市场竞争力。”

其中，云智能芯片和加速卡产品正在逐步推向市场，并已适应联想、Inspur、新华三代、曙光、宝德等终端。这个系列的下一个产品，思源290，已经回归电影，内部测试进展顺利。预计2021年将产生大规模收入。

高端智能芯片和加速卡已经被许多潜在用户测试过，预计2020年第二季度销售将逐步形成，2020年将实现大规模出货。

来源:寒武纪官方网站新闻

招股说明书显示，新业务的落地不仅增强了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还大幅增加了主营业务收入，为公司贡献了3.75亿元的收入。

可以看出，寒武纪有一个完整的智能芯片产品线，面向三种场景:终端、云和边缘。目前行业中能够实现这三条产品线的企业包括英伟达和华为海力士。

寒武纪认为，与这两种相比，它的优点是:

与NVIDIA相比，寒武纪芯片架构针对人工智能应用和各种算法进行了优化，提高了产品的性能功耗比和性价比；它可以优化国内客户的生态和需求，提供快速响应和灵活的技术支持服务。

与华为HiSilicon相比，华为更早进入人工智能芯片领域，具有先发优势，积累了核心技术和关键专利，得到业界的认可；采用类似安卓概念的“中性生态”策略，不开发人工智能应用解决方案业务，避免与客户竞争，赢得更多客户。

想象一下，如果寒武世仍将华为视为一条腿，其商业模式将更加单一，更容易受到单一主要客户的制约。没有华为，寒武纪中性芯片的定位逐渐清晰。

与巨人相比，寒武纪承认在技术积累、财务实力和R&D投资以及软件生态和销售网络方面仍存在明显差距。

为了尽可能地弥补差距并保持技术的先进性，有必要花费大量的资金，一方面是R&D的开支，另一方面是R&D的人员和劳动力成本。

在回复报告中，寒武纪还提到:

除了募集项目涉及的三种芯片产品外，公司预计未来3年仍有5 ~ 6种其他芯片产品需要投资研发。除了筹集资金，它还需要30亿到36亿元来投资这些R&D项目。

除芯片研发外，公司还将加强与ic技术、芯片和硬件相关的公共组件技术和模块建设，计划未来三年投资3亿至4亿元；同时，将进一步加强基础系统软件跨芯片公共平台建设，计划未来三年投资3-4亿元。

此外，询证函还披露了销售、管理和R&D正式职位人员的平均工资水平。

其中，R&D人员从2018年的207人增加到2019年的504人，平均工资从405，700元增加到517，000元；由于产品促销的增加，销售人员2019年的平均工资从2018年的42.08万元增加到62.77万元。

因此，寒武纪至少在未来三年内需要巨额资金注入。除了筹资，在丰富产品线的同时，公司还需要不断扩大客户资源——寒武在招股说明书中还披露，客户集中度高是公司抵御风险能力的一个主要问题。

数据显示，2017年至2019年，公司前五名客户的销售总额分别占营业收入的100%、99.95%和95.44%。

对此，寒武回应称，2019年，寒武扩大了云业务及相应客户，公司最大客户的销售比例下降，实现了客户多元化。截至报告期末，不存在单个客户的销售比例超过公司总销售额50%的情况。

其中，2019年最大的客户是珠海市横琴新区管委会商务局智能计算平台(二期)项目，总价4.4亿元，直接给寒武纪带来2亿元的收入。

此前，中科曙光曾为横琴一期项目向寒武纪购买了6384万元的智能加速器卡。

当被问及“是否依靠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等相关单位获得智能计算平台(二期)项目”时，寒武纪说:

横琴高级智能计算平台(一期)项目由中国科学院资助，设备产权属于中国科学院；横琴智能计算平台(二期)项目由横琴新区出资，设备产权归横琴新区所有。这两个项目由不同的建设单位资助。横琴新区购买公司的产品和服务是一种商业活动。

从寒武纪过去一年在市场上的行动可以看出，它正在不断尝试和拓展自己的生态圈，并将业务触角延伸到智能互联网、智能制造、智能交通、智能教育、智能金融、智能家居和智能医疗等领域。

一方面，寒武纪通过云智能芯片的商业化，逐渐扩展了人工智能芯片的生态布局。

今年4月，寒武纪与Inspur达成战略合作，共同开发全球领先的人工智能产业解决方案，并加快建设新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具有元脑生态力量的智能计算中心。

此前，Inspur人工智能服务器nf5468m5和nf5280m5采用了寒武纪思源270和思源100系列的多种智能加速卡，能够支持视觉、语音、自然语言处理和传统机器学习等多种人工智能应用，满足各种场景的云推理计算需求。

这种合作意味着双方的合作模式将从“简单的产品适应”扩展到“针对特定行业场景的人工智能解决方案的联合开发”，并以领先的人工智能计算能力推动行业人工智能进程。同时，双方还将重点放在具有高增长潜力的智能计算中心市场。

此外，寒武纪拥有的基于云的人工智能处理器芯片“思源270”，最近正式完成了与百度飞板(Baidu Flighbook)拥有的轻量级推理引擎“飞板”的兼容性改造。思源220的边缘芯片也有望在近期完成改造工作。与百度桨的兼容性是扩大寒武纪生态容量的又一尝试。

这也意味着人工智能芯片生态的成功整合，将寒武纪端云与以百度飞板为代表的深度学习框架生态相结合。

来源:寒武纪官方网站新闻

目前，双方已经根据视频和图像应用场景对运营商进行了调整，可以支持主流应用网络。未来，智能交通和工业质量检测领域将开展更多的软硬件合作。寒武纪和百度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在此之前，寒武纪智能加速卡登陆了百度的语音业务。

此外，寒武系还与智能操作系统技术和产品提供商中科创达合作，扩大了其在智能工业场景中的商业布局。由于寒武纪人工智能芯片强大的计算能力，一个工业质量检测的解决方案已经推出——这种人工智能视觉检测解决方案也将首次应用于电气制造业的生产线。

对于新技术的研发，我们都需要保持一种长远的心态，丢掉华为这个大客户，这也可能会让寒武摆脱对大厂商的依赖，开始逐步建立自己的规则和玩法，这对寒武乃至整个中国核心产业都有好处。

与一个家庭相比，作者希望看到更多的寒武纪。这里有很多巨人，所以寒武纪的探索一定很困难，但在未来还是有希望的。